上世纪70年代,坐落在深山沟里的九山公社,人口不足3万,年收入只有1万元。“天旱把雨盼,雨水冲一片,卷走黄沙土,留下石头蛋。”“山上秃光头,山下没水流,大雨冲地走,小河变深沟。”两曲旧民谣,勾勒出九山一带历史上既缺水又怕水的苦涩场景。淌水崖就是冲不走的“大石蛋”。1973年1月,公社党委毅然拍板:干!“对待群众吃水问题,不单是工作问题,而是执行什么路线的大事。”时任党委书记张彦士说。在九山工作期间,他提出“五个一”(修一座水库、治一条河、垫一万亩地、绿化一万亩荒山、修一条南北大道)奋斗目标。1973年正月初六,宋王庄村南的工地上,寒风刺骨,红旗飘飘。淌水崖水库工程指挥部召开誓师大会,百姓寄予厚望的水库工程正式开工,水库总工程师王焕平大胆创新,把淌水崖水库大坝设计为“斜卧式半圆形砌石连拱坝”。
工地上很难区分党员、干部和群众。不胆小怯步,冲在前面的肯定是党员、干部。哪个石头大,党员抬哪个,群众才服气。抬石头、挑沙子,每个党员双手也满是老茧子。九山人为了建坝,恨不能一分钱掰两半花:没有木材,宋王庄大队的社员给伐来了;钢材不足,朱庄大队党支部书记董连君带领社员翻山越岭到各村收购废钢铁;拉火淬钻缺风箱,抬头大队老农民陈万林带着煎饼,步行山路二百多里到安丘县背回风箱。回来时,他脊梁骨磨去了一层皮,血和肉都沾在褂子上……